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又或者,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没能读懂过他。
但这时的聂素问,只知道他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他所谓的利用她的演技,其实都是她在当时的情景下最真实的反应。他知道一个演员最好的发挥是什么,无非是发乎情,感同身受。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告诉她,让她亲身经历着那样的痛,切肤之痛。
他像个幕后的导演,默默的策划着一切,每个人都是他戏中的角色,按着他指定的剧情走下去……
聂素问突然感到害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跑下车。
送婚纱的人在楼下等她。那人见素问脸色苍白,心神不定的样子,便好意询问了几句。素问勉强应当,心不在焉,对方得知她病了,便主动提出帮她把相框送到家里,她签了字,对方才离开。
她放下手里东西,先把空调和地暖打开。这屋子才几天没人住,就冷清清的透着股死寂。三百多个平方,太大了,两个人住,显得空荡,三口之家,绰绰有余,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立在百来平的客厅里,愈加显得形单影只。
说话仿佛都会有回音似的。
房间大,暖气上来得就慢,她裹着羽绒服,往沙发里一坐。地上立着刚放下来的巨幅婚纱照。是当初她和陆铮一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