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茹被她忽然转变的口气一怔,目光里颤动着,不确定的看向聂远。
聂远似乎也犹豫了一下,素问立刻打断他:“怎么,舍不得?那你就回去找你那高材生女儿给你捐骨髓啊?”
聂远赶紧摇头:“不是,离婚可以,只不过离婚后财产分割,抚养权的事情都很麻烦,而且就算我不要孩子,每个月总得支付赡养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
聂远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许是心虚,素问笑了:“赡养费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和向茹离婚的时候,素问正好是十八岁,但离生日其实还有几个月,并不算完全独立的成年人,可是聂远把“一个子儿也不会留给你”彻彻底底的践行了。
今年,他那个女儿也刚好十八吧?他倒还记得赡养费?
“答不答应?答应,我现在就去医院抽血,不答应,就请你走好,不送。”
聂远被自己女儿的咄咄逼人怔住,半晌,像下定决心似的,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随之而来的,是向茹紧攥在胸口的手终于松开了,而素问闭上眼睛无声的笑。
向茹想过去让聂远进屋,经过素问身边时劝道:“要验血也不急这一时,来,先进屋,吃饭。”
“对不起,我没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