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睡衣都要换下来,可是医生嘱咐过她的脚不能沾水,所以只好用浸湿的毛巾擦身。
小艾守在门外,说有什么就叫她。
素问自己扶着盥洗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擦洗。她抬手,镜子里的人于是也抬手。可动作那样僵硬,陌生,仿佛不是她自己似的。她想起在酒店的那晚,陆铮细心的帮她把伤脚用毛巾包起来,还打趣说,下次要给她扎个蝴蝶结。他一直帮她把洗发水沐浴露都递到手边,却脸红着迟迟不肯走。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只怕她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赤裸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瑟瑟的发抖,她闭上眼,回忆着他温暖的指腹,从她的发间滑过,一路经过颈项,肩头,锁骨……她猛的睁眼,把手里的毛巾重重的像镜子里的自己甩去,嘭一声,扫落洗脸台上的瓶瓶罐罐,门外的小艾问了声:“怎么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深吸了口气,回答:“没事,碰倒了沐浴露。”
“你现在身体不便,这两天就简单擦擦吧。”
她没再作声,换上干净的睡衣,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小艾给她冲了杯热牛奶,记起她刚才做噩梦的样子,想了想,又加了片安眠药进去:“晚上好好睡一觉吧,我走了。”
素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