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她刚上来什么还没做就被抬进来吸氧了。
小赵笑了笑:“新兵在哪儿都觉得苦,被班长训,排长训,连长来兴致了一起训,反正俺刚来就觉得是一下子从人间到地狱了,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不过现在待惯了,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新兵蛋子。这是老油子常常称呼新兵的,多少含有一点儿瞧不起的意思,凡是有点儿尊严的人,都是不愿意被瞧不起的。
有什么办法,练呗。
军人没别的条条框框,从来都是只佩服强者,等你真正练成了,就有睥睨别人的资本了。
这就是军人。
小赵笑起来实诚,没心眼儿,就这么跟她瞎扯到凌晨三四点钟,也算陪她度过了这个高反严重又寒冷难熬的夜晚。
四点过,小艾带着大夫又来看了她一遍。好在烧已经退了,导演问她怎么样,能不能坚持,素问说没问题。
从营房出来的时候,各个身上是羽绒服加军大衣,然后再裹张厚被,乍一看上去不像是一群人在行走,倒像是一坨坨棉被在雪上蠕动。
天还没亮,早上又起了风,寒风中卷着零星的雪片,似乎又有点风雪的迹象。黑压压的旷野中,反射着雪光的白亮,昨晚跟小赵聊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