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的手随即落空,两人的表情都有点怔然。
仿佛是为了掩饰这一瞬间的反应,他突然间站起来,身后的椅子被他退得“咯吱”一响,那声音尖利得就像勒在谁的脖子上一样。
陆铮随即垂眸:“你今天不想说的话,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下次再来看你……”
前一刻的笑意还凝固在素问的嘴角,她微笑着,微笑着,渐渐笑成了一种通晓和理解。
那只落空了的手也徐徐收回,藏在了桌下。
她眨眨格外明亮的眼睛,说:“好。”
那一瞬间,也许是错觉,陆铮把她眼里的闪光看成了眼泪。他几乎是仓惶转身,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陆铮走后良久,素问被两个警察带回了关押她的房间。也许顾淮安交代过,关押她的是单间,只是房间依旧清冷,高途四壁,头顶只有一扇狭窄的天窗,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里,透下一点半点清冷的月光,素问的心也开始慢慢的凉透。
她知道陆铮不会来了。
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愿意听她的解释。就连她最爱的人也是。
她低头冷笑,像是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以为这世上总有一人,无论如何,都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护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