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沙的,像是夜风拂过窗扇,新月如钩,淡淡的光晕隔着窗子映进来,素问坐在床头,她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本来就是被郝海云捡回来的,现在也不过是再被他带走。
她想了很多很多,郝海云现在是警方头号监控人物,他在京城安稳的盘踞了十来年,现在却不得不放弃大本营,可见事态严重。郝海云要带着她一起走,无非是想抹黑她,让她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的位置。
说狠,这个男人的心才真是狠。
可素问莫名其妙的有种解脱感。是在报复陆铮吗?她说不清。
如果去了金三角,那么再见,恐怕就变成了永远不见。
她被这个念头震撼到了的同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一夜的心情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小六,郝海云,三个人谁也没有合眼。
素问就坐在里屋的床上发呆,小六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仿佛总有忙不完的事,郝海云就坐在从门外正好可以看见的地方抽烟,一支接着一支,后来他坐过的周围积了一圈烟灰。
黎明的时候,他终于起身来叫她,素问看见他眼里都是血丝。恐怕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
下楼的时候她想,人生真是奇妙,你永远不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