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井和一棵高大的榕树,陆铮背着月光脱下上衣,在树下打水上来冲洗身体。他腰上一寸的地方缠着密匝的绷带,瓢里的水避过伤口,冲到背上。
井很深,水冰凉,透到骨头里,他咬着牙忍着疼痛。
“啪嗒”一声,一颗长满绒毛的树球从树上掉下来。
陆铮抬头,夕坐在榕树的枝桠上,细细的两只脚儿垂下来,在风中晃悠。
“来不打声招呼。”他无奈的笑,又把脱下的衣服罩在淋湿了的身上。
“你为什么没把她送走?我讨厌她。”夕朗声朗气的问。
陆铮直起腰,在身上系腰带:“路上遇到点麻烦……”他想起自己在旅馆被警察抓捕的“罪名”,就忍不住摇头苦笑。
夕说:“她差点害死你。”
“是车祸,跟她无关。”
“车祸能把一把刀子扎到你身体里去?就该让她走着回来。首领要是知道你受伤的事,一定会起疑。”
陆铮蹙起了眉:“……那就别让他知道。”
“你行吗?伤这么重,早晚会被察觉的。……反正我讨厌她,你快点把她弄走,碍事的女人。”
“事情结束,当然会的。你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国。”
夕突然不说话了,坐在树桠扑棱扑棱着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