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唯恐自己没有听清,错过了她的声音,仔细的侧过耳,突然,一声尖利的,撕裂的,女人的惨叫,于这一片混乱中,独独鲜明的,不可磨灭的,震撼着他的耳膜。
“素素……”他再也无法保持镇静,抓紧了电话。
可她听不见他,一声声,带着哽咽的哭泣,冲击着他的耳膜,撕碎着他的心。
还有那一句句破碎的,可仍能听得清的呼唤:“陆铮……陆铮……陆铮……”
“素素!素素!”
她在叫他,可他无法立刻出现在她身边。满身的力气无处可使,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能为力,他拿着电话,什么也没想的冲出房门,站在走廊上,头脑却一片空茫。
他要到哪里去找她?她又在哪里?
他只好一句句的哄:“素素,你别怕,我在,我在这里。你千万别怕……”
这个在枪林弹雨里也没有颤抖过的男人,却感到有生以来最深刻的害怕,那样迷茫,开口的时候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好不容易压制住了颤抖,却控制不住喉间的低哑:“素素……”
没有人回答。
她叫的人就在她耳边,可她听不见了。
分娩的裂痛折磨的她神志不清,已经出现了耳鸣现象。
大雨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