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头发,提起骨瘦如柴的她,阴阳怪调地骂道:“拔掉毛的凤凰不如鸡,还真以为你是十年前的薛皇后吗?竟敢猖獗至此,躲到这暖窝里享福!老子给你送饭,冻得牙齿打颤,你不赶紧接着,难道让我拿去喂狗?”
女子傻愣着眼,忘了反抗。皇后?这词仿佛隔了千年万载,听着遥远若梦。
陷入沉思,浑然不觉疼痛。待醒来时,太监已经离去,饭碗歪倒在地,又黑又硬的馒头滚在灰土之间。哆嗦着手拾起,一阵狼吞虎咽。
已是奢侈。对于每日两餐的人来说。
布衾多年冷似铁,睁眼捱到黎明时分,脸赤腮烧,口干舌燥,痰滞呼吸,喉咙如同烟熏火燎。渴得难耐,她爬起床,深一脚浅一脚,径往隔壁鸢妃那儿走去。同是冷宫弃妇,不知为何,鸢妃那儿的待遇要好很多,不仅饭菜齐全,而且常备热水。
鸢妃为人尖酸刻薄,她并没有把握讨得。迟疑半天,刚想推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急促喘息的声音。她暗忖着,莫非鸢妃也生病了?
分明又不一样。鸢妃的呻吟痛苦而又欢愉,有着不可抑制的娇媚荡漾。
大意不得,为探虚实,轻轻移近窗前,指尖捅破了纸。映入眼帘的境况,如同原始的春意图画……凌乱不堪,从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