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邻里,都争着来看这百年难遇的好戏。
东方碧仁从拘谨中摆脱,很自然的,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摸了摸薛浅芜的头,柔声问道:“没伤着吧?”
一股细微酥麻的电流,推动着薛浅芜的热血,从脚翻涌到了头顶,她缓缓地闭上了眼,任幸福的甘霖滴进干涸的灵台,绿意盎然的柳枝悄然发芽,心中一片春光明媚。
她竟如此容易满足!发自本真的快乐,纯粹如天然璞玉,毫无矫作修饰!东方碧仁的手,停在她额前的碎碎发间,久久没有收回,眼里含着一丝怜惜与叹服,仿佛心弦某处,被她轻易拨动。
所有人的眼光聚在那只手上,发出一片倒吸气声,掺杂尽了困惑、惊讶、扼腕与痛心。
薛浅芜从朦胧中醒来,看看自己沾满灰土的脏衣,对比身边这位一尘不染的神仙哥哥,有些讪讪羞赧起来,后退一步,刺猬般戒备道:“色是刮骨钢刀,色是穿肠毒药,离我远些,省得我丢了心!”
“大胆泼女,还不跪下!”一声怒喝响起,从人群里走出一位深紫官服的府衙,鬓角斜飞白发,狭长的眼眸精光游离。
薛浅芜大喇喇的站着,歪头笑道:“真正有高度的人,从不需用别人的下跪来提升自己的威仪。”
府衙一时语塞,气得脸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