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钉了严实。
东方碧仁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又吩咐道:“苏小姐知道去我驿馆的路,叫些侍卫过来,本官有话相传。贾语博去集镇上寻找一些工匠,就地扎成营寨,给这些中了寒尸粉的人,每人弄上三条厚实的新棉被,抵御寒冷。”
待他二人去了,东方碧仁方显露出一些焦灼,轻声唤道:“丐儿,你怎样了?”
薛浅芜望着东方碧仁,毫无血色的嘴唇上面,镀着一层冰花似的霜白,想要给他一些宽慰,终是发不出音。
她又有些想笑,他竟喊她“丐儿”,多么亲切多么搞趣的称呼。却也笑不出来。
东方碧仁和她隔着一拳之远,然而强烈的寒气阻力,让他不能再近一分。
东方碧仁自从认识薛浅芜后,这绝对是唯一一次觉得痛彻心扉的时候。他看着她寒冷,看她浑身瑟缩着,却不能温暖她,给她力量。只能这样着急观望,眼睁睁的,无可奈何,形同身受。
薛浅芜的意识恍若梦幻游离,她想看清东方爷的脸,却像隔了一层雾,比那镜中花水中月,还要遥远不可及。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东方爷是她温暖的灯,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他一出现,身边就如春风繁花四月天。
东方爷的眼睛,东方爷的笑容,东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