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率性自由,不因他而束缚。丐儿的脾气他懂,从未放弃过自己想要的坚持,今天能为绣姑退让,实属不易。
第二日离别的时候,薛浅芜执意要先送绣姑回鞋铺。几天的光景,鞋铺似乎有些变了。因为空无一人,所以不像最初来时,那样狭窄憋气。已经知道地下室的存在,也是原因之一,另有洞天的神秘,总会让人心生开阔之感。
绣姑到床上坐定,摸着那些各类型的鞋样儿,眼眸中有眷恋,包含着万千情绪。
薛浅芜把手放进东方爷的手中,低低道一句别:“我们走了……”不说再见。
有时,再见是个很可笑,很虚伪,很渺茫的词。
走了大约三十步远,忽然听到木门落锁的声音,回头看时,绣姑赶了上来。她扯过薛浅芜的另一只手,坚定地道:“我想好了,和你们一起去京城……”
薛浅芜睁圆了眼问:“为何变了心思?”
“这间鞋铺,自从那天出现陌生人的影子之后,我就找不到安全感和归属感了……”绣姑轻道:“而京城终究是生身地,总要回去凭吊一番,用后人活着的希望,来祭慰祖先们的灵魂……”
薛浅芜露出笑颜,猛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哈哈笑道:“巴不得你这样想呢!能够与你同行,我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