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园本是繁华乡,花魁住处更是不同别个。只到思艳殿的门前,麝香已经缭缭绕绕地袭满了鼻。薛浅芜对浓味道有些过敏,想打喷嚏,忍不住侧过身,把脸朝向一条植满喜阴花木的狭窄通风胡同,大力呼吸几口,换了稍许新鲜的空气,刚才被香气充盈的胸腔,方不觉得太烦闷了。
一路拉扯着绣姑的衣后襟,随着带路丫鬟,薛浅芜来到了花魁颜倾茹的芳闺绣房。目之所及,珠幔帐帷,佩玉鸣鸾,屏风叠翠,端的一派富贵荣华气象。
看来左道虽是相对冷清,姑娘们待遇也算极好的。
“陈公子请坐,待奴传唤花魁前来。”丫鬟因了薛浅芜称绣姑为“陈公子”,也便随了这种叫法。
眼见丫鬟挑开帘子,往幕后去了,薛浅芜才闷闷地,对绣姑低语道:“还未谋面,我的看法却已来了!那个什么花魁,架子倒还不小!好歹咱们是客,她也不知暗中观着动静,出来迎接!待会儿你看我如何调戏她。”
绣姑:“你不是真男子,所以才会这样说!人家花魁不比普通小倌,自是有身价的,这叫欲迎还拒,千呼万唤始出来!你若是色心重的男子,哪怕等到望眼欲穿,恨得骂骂咧咧,一旦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场,看了她的闭花羞月,一时震呆那里,有谁还会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