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之时,满心都是对彼此的欣赏,倒也无暇去想别的,比如各种现实因素。走得越久,感情越浓厚时,计较多了,才会顾虑到了层层面面。与其说是闹腾,不如说是在乎,因在乎而惶恐,因惶恐而神经质……有时连自己也不相信,感情到了一定阶段,我会堕落成这般期期艾艾瞎胡闹的自卑女子……就拿刚才的事,我根本就说不清,为何胸间忽然升起一团烦躁、忧惧、酸苦等各种积郁之气,若不释放出来,怕是要憋伤了……”
绣姑是解语的。话已至此,倘再追究下去,也断不会有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此打住,笑着奚落她道:“怎么突然烦躁易怒了呢?只听说怀孕期的女人不好惹,脾气烂得像不定时的炸药,苦的却是男人。他们躲吧不能躲,怕女人没个撒气的对象,乱摔东西赔尽家产,骂又不能骂,怕肚子里的孩子听去记恨着了,将来出世了不与自己一心,打更不能打,轻则既伤大人又伤孩儿,重则母子不保,是在给祖宗的基业添罪孽……你这症状疑似得没法儿说了,真真是让东方爷提前当了准爸爸……”
薛浅芜听得毛骨悚然,忙拾起了扇子,往她嘴上遮道:“你替他说话可以,但不能拿我当靶子啊……我还是个闺女身,虽然没少与东方爷孤男寡女一室厮混,节操却没被那君子弄了去……你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