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开业第一天,就迎来了有嚼头的。
要说真正头疼的,并不是薛浅芜,而是两位大男人。
东方碧仁侧身扶着靠椅,半蹙着眉站了起来,绷着脸不言语。赵太子迁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席去,牵着那女子的小手,无奈笑着哄劝道:“妹妹,你不是跟着王麽麽学刺绣吗,怎得空暇跑了出来?是不是又偷懒了?仔细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又要施加新的惩罚于你……哥哥可是看得不忍心啊……”
赵太子的恩威并施软中带胁,显然并没能使来者畏惧。素蔻公主嘟着嘴,气呼呼地哼道:“不要打岔!以为把我岔过去了,便不追究你们戏耍我之罪吗?”
素蔻公主一边说着,泪花儿已从眼眶里泛了出来,她甩着大袖子,踩着高高的公主屐,忸气着从人群里跻身上了台前,蹭到东方爷的身边,委屈地抽搭起来。
赵太子迁说道:“又来缠你东方大哥了,这么大闺女了,害不害羞?都是把你疼惯了……”
东方碧仁眼睁睁看着素蔻公主整张脸贴在他的手臂上,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袖,却不好当着官员百姓的面,撤开袖子,让她无所依附。那样既显得失却度量,也容易让皇室中人捕风捉影,说他怠慢公主,拒绝情谊,不识抬举。因此一时作难,僵着身子站在那里,好是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