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晕泽,彷佛笼着淡淡月色的祖母绿。薛浅芜看得满眼欣喜,怦然心动,若能采摘一片用来遮阳,多惬意啊。
只是最中意的那片荷叶,就算两条手臂接起来也够不着,何况周围还有那么高的阻隔,难有容身之地。薛浅芜焦急地踱着步儿,盯着那又宽又厚的竹篾片子编织成的篱笆,一个强有力的破坏性念头,腾升于脑海间。
看看四下没人,薛浅芜找准篱笆相接的地方,用力一拆,就出现了一个豁角。顺着豁角处的茬儿,往上一拔,其中一面竹篱整个连根而起,倒在地上。
薛浅芜按了按,还算结实,估计能撑得住她的重量。蓄了浑身劲儿,她的双臂横着架起竹篱,往那水面上只一掷,无数茎叶倒折,那面竹篱好像一座岌岌可危的窄木桥,正横在了距离坑中心不远的地方。
薛浅芜怕被人撞见,没有过多检查是否平稳,就踏着步儿,小心翼翼晃着走了上去。起先勉强能行,后来越发局促,走至一半之时,已近在眼前了,薛浅芜心一喜,伸臂就掐住了那荷叶子下面的茎。
“咯嚓”一声脆响,婴儿藕节手臂一般粗的中空茎,被她生生折断。硕大的荷叶颇有重量感,她努力捞着茎往怀里拉,没来得及收住身,脚下忽然一滑,身子歪斜倾倒,连同她与荷叶,一起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