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剑刺死自己的赵壑,鲜艳的血流了满地,那俊朗的脸上,眼永远地闭合着了。或许死不瞑目,或许对爱妻和孩子有太多的牵挂,但是仍撑不住眼皮睡了。能有什么办法?只留一场堪怜。
薛浅芜看着赵壑的脸,忽有一种熟悉感觉,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又好像没见过。薛浅芜有些奇了,难道又是脑中属于薛废后的那一部分在作怪吗?但她只保留了薛废后不足一年的记忆,而这一年,她在冷宫耗过,与外界人不曾有过什么交集,怎么能够记得外面的男子呢?
赵壑的那眉眼以及永远安睡去的神态,离她的心那么近,仿佛有道记忆之门没被打开,让她难以得知他存在于她哪层记忆里。不再纠结这个,薛浅芜对那秦颜悔美妇人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找处歇歇身子吧。”
“能否久留,又有什么打紧儿?壑郎若死,生而何欢,死而何惧?”那妇人眼神里空茫无物,连丈夫的尸体都淡了去,更休要说薛浅芜了。
薛浅芜劝说道:“死是要不得的!你又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呢,把孩子健康生下来,找一处隐秘无厮杀的地方养育成人,也算是对亡夫的最好纪念了。他纵使去了天上,看着你和孩子过得好,也会很开心的……”
那妇人淡笑了,去留无意地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