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黄昏,阳春的暖风从苍翠的枝叶间吹漏出来,打在脸上,如喝得半醉般舒服惬意。薛浅芜了无滋味地坐在柳树旁的石头上,直到月影渐渐西移,仍是毫无倦意。她想,东方爷明天会来吗?
她不怕任何人反对,她亦可以忍受名不正言不顺,只要他把她作为惟一的妻,只要他来接她,践行亲口许下的诺,娶她为妻。别的都不是大问题。相识相知相亲相合,这么久了,只因为他,她再也恢复不了昔日无所畏惧的洒脱。
如谷撑不住困意,已经睡去。整个院子都浸进了浓浓的睡意中。
薛浅芜像幽魂一般,来回地逛悠着,轻轻踱来踱去。忽然闻到一种细微的甜香味。
心里一喜,忖道,哪儿竟有这样好闻的花,以前从没有注意到。想是以前睡得太早,这花却稀奇地开在众人酣睡之时,静静地不邀宠不喧嚣,自有一种淡定的摄人心魂之美吧。
念头这样闪过,薛浅芜想寻寻看,于是就向草木深处走去。走了一段,觉得口有些渴,然后掉头回屋,准备倒些水喝。却看到正堂屋的桌子上,有一杯茶,浅尝一口,不热不凉,温度正好。薛浅芜并没太在意,估计是如谷未睡时为自己倒的呢。这丫鬟啊,还真是贴心极了,等出了宫之后,一定央东方爷在太子面前讨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