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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浅芜如尸体横陈,默默地承受着。不屈服不求饶,直到冷汗淹没她的视线,赵迁声音沙哑地狂吼着:“求我!向我求饶!听见没有?求我,我就此放过你!”
薛浅芜咬紧牙关,无边无际的黑暗袭来,她闭眼睡去了。那样沉那样乏,闭了眼就能解脱了。再也不愿醒来。
残存的意识里,似乎传来赵迁焦急的懊恼声:“丐儿……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原谅我好不好?”
再度苏醒之时,她在被窝里正包得严实。赵迁怜惜地告诉她,她已睡了三天。
太医看她醒了,赶着过来给她摸脉。薛浅芜认得出,正是先前居住在干霖院的那位老宫医,因看向赵迁道:“怎么又烦劳太医了?你不是说,这里不许有任何人进来吗?”
老太医诚惶诚恐道:“太子说了,以后让微臣住在上面的书房,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赵迁柔声对薛浅芜道:“他曾经给你看过病,最稳妥不过了。再者,困在干霖院也是困,还不如住在这儿呢。你若有病,由他来照看着,我也能放心点。”
薛浅芜不再说什么。太医掀起被子一角,薛浅芜覆着透明纱的雪白手腕露了出来。老太医正要伸手,赵迁瞪他一眼,止住了他,从身上撕下了一片布,缠在薛浅芜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