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儿一笑,静静地道:“老将军既然早就慧眼识出我是女儿身,为何不揭穿我呢?”
老将军一怔,旋即大笑道:“我揭穿了你,你便能变成男子么?你甘心离去吗?义儿会让我刁难于你吗?军心会稳固吗?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好了,我怎会自找不愉快。”
丐儿钦佩他的坦荡磊落,也不由得笑了。
老将军随后拿出了一支笛,道:“谁说疆场男儿无情思?这笛送你,聊以遣怀。你不知道啊,这诸多的心事,顺着一管笛、一曲子,就能缓缓流淌出来,释放心扉。”
丐儿接了过来,细看甚是喜爱。与寻常的紫色、翠色不同,这笛乃是芦苇杆将黄了的淳朴之色,上面雕着平塞落雁,粗犷中见细腻。
试吹一下,笛音清亮,余音悠悠,透过广袤夜空,打落在熟睡的军营人心上。
老将军道:“丫头,你可把过往一切都放下了?”
丐儿不知他何来此一问,恬声道:“本来无一物,何事萦怀抱。皆随风散去了。”
老将军颔首道:“如此胸襟,甚好。甚好。”
丐儿不解。这与胸襟有什么关联吗?如果,只有放下,她才能活得好,身边的人才能活得好,那么还有别的选择余地吗?
帐篷中的西门默义闻听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