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睡得晚,翌日,还是醒得比往常要早了一些。透过窗子,外面白蒙蒙的一片,让丐儿感觉天色大亮了。穿着衬衣、睡衣两功用的棉袍,她小心伸了个懒腰。
这种款式的棉袍,是有一番来历的。
虽然南宫峙礼作为医生,对病人原本可以无忌讳,但也不能太过分了。在有些方面,照料她并不很方便,比如穿衣。赵迁还是蛮细心的,特意把她里面穿的冬棉袍子,量体贴身裁制,衬衣又当睡衣,省去了每晚脱来换去的麻烦。这样,每隔一段时日,他就给她带来好几件这样两用的睡袍,穿一套扔一套,丐儿都记不清有过多少套了,只知道太子每次来都会帮她换新的。
贴身的衣服解决了,至于外面穿衣,只要不是那种式样特繁复的,丐儿还是能自理的,也就是缓缓披上、系着带子而已。以前没怀孕时她尚不修边幅,现下怀孕,就更不注意太多了,遵守一个原则:“不热、不冷、不大面积走光”,这就行了。
反正,南宫峙礼自制力好,对她貌似也不怎么感兴趣儿,常常目不斜视。就算正眼看她,也无半点其他意思,所以不用担心什么。也正因为如此,赵迁才对这位神医分外放心。
但是今儿个不同。她不能穿得太随意,不然被扣上个狐媚轻浮样的帽子,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