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娉离去后,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起来。赵迁坐了半晌,心下不安,对丐儿道:“你且歇一会儿,我去母后那儿探探口信。”
丐儿嗯了一声,却是以比在场所有人都镇定的声音道:“去罢。不要急躁……该来的总会来。”
赵迁走后,南宫峙礼盯着丐儿,目光灼灼如星子那般亮,瞳孔深邃得好似悠远的夜空,他沉沉道:“别怕。”
丐儿粲然一笑:“她是我救的。以前我不怕她,现在仍不怕她。”
南宫峙礼眼里满是欣赏,笑得带着几分温存情意。
绣姑咦了一声,有些探究意味,望了望丐儿和“神医”。
“怎么了?”丐儿问。“我总觉得……”绣姑并不善于说谎,略带尴尬道:“许是神医侍奉你得久了,有时观你和他之间,似乎有种默契,就跟一家人似的……”
闻言,丐儿咳了一声,脸色微变,觑着南宫峙礼。
连绣姑都能感知这份不寻常,那生性多疑的赵迁怎会毫无芥蒂?……或许,是丐儿的怀孕,让赵迁过于激动喜悦了,以至于忽视了这些?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丐儿并不想对绣姑有什么秘密,但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就呵呵和着稀泥笑道:“你不在,我就只有神医照顾着,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