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身体抬上偏房凉榻上放倒。
回府是不成了,这般烂醉如泥可坐不得车驾,只能这里养着;小穗儿打了苏记众人离去,自己这边看护,撅着嘴鼓着眼坐凉榻边愣,也不知是生谁的闷气。
晏碧云这是第二次见到苏锦醉酒,两次都是自家和丰楼,她坐旁边了一会呆,忽然想起一句诗来:酒不醉人人自醉;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暗责自己近颇不淡定,脑子里也不知想些什么。
夏日午后闷热难当,也不知是哪个丫鬟偷懒将碧纱窗的一角没有钉牢,跑进来一只苍蝇屋内乱飞,苏锦睡得额头出汗,苍蝇他的汗涔涔的脸上乱爬,看的晏碧云直皱眉。
有心想帮苏锦驱赶一番,但小穗儿场又不好去做,再看这小妮子,靠着椅背一冲一冲的打着瞌睡,浑没半分为人婢女的敬业之处。
晏碧云想了想,招手叫来矮个子使女,她耳边低语几句;那使女会意,来到小穗儿身边将她摇醒。
“干嘛,干嘛。”小穗儿这两天担惊受怕,又没睡好,此刻正睡得喷香,乍被推醒,有些摸不着头脑。
“穗儿姑娘若是劳累,请去西厢房凉榻上歇息一会,苏公子怕是没个一两个时辰醒不来,我家小姐说无需熬醒酒汤,昨夜大牢恐难以安睡,此刻不如让他多睡一会。”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