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笑道:“这一点容易的很,专使大人的笔迹我倒是认识,他写的字和别人有所不同,他最喜欢简化笔画,写出来的字倒有一小部分是形在而笔画缺,偏偏咱们又认识,这事我曾在庐州时跟他讨论过,后来他改了不少;不过……看这字条通篇都是这种写法,当无假冒之虞。”
潘江道:“即便如此,是否是专使大人的本意呢?如果是在匪徒胁迫之下写出的话,这岂不是个圈套么?诱我等进山隘,然后伏兵四起,围而攻之,不得不防啊。”
李重正色道:“你这是在怀疑专使大人的气节么?要不要我说两件专使大人的旧事给你们听听?以我对他的了解,专使大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他或许行事手段有些刁钻,但在大节上当无可指谪。”
潘江道:“我非是怀疑,而是以防万一,万一情况如此,我等岂不是送羊如虎口,全部都要覆灭其中么?”
李重勃然变色,起身便要驳斥,忽听帐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道:“那奴家来担保,成么?”
帘幕一掀,晏碧云面罩寒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柔娘和小娴儿,两人均是面色不善。
潘江冷冷道:“军务大事,妇人家不必插嘴。”
晏碧云道:“奴家以三司使晏殊亲侄女的身份担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