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冷然道:“供词呢?匪首‘大老王’呢?你见到了还是吕相见到了?本官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总要有真凭实据吧,而且说句你不爱听得话,对于苏锦的罪责,州府路一级的供词均不足以采信,须得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堂会审取得证人证词方可足信,岂是一名路转运使的一份私信所能定罪,这也太儿戏了吧。”
    “你这是强词夺理……”杜衍失态,指着晏殊道:“你是怕你自己推荐之人获罪,你难逃罪责,故而才如此狡辩。”
    晏殊喝道:“杜枢密,你这话是在当着皇上的面给本官定罪么?万事讲程序,你们喜欢不讲程序便议罪对待别人可以,对待老夫所荐之人断然不成需知此人还在扬州顶风冒雪殚精竭虑跟那些个屯粮jian商争斗,甚至还有生命之危;你们可以不管粮务,我三司却要为此事处处操心,苏锦也正为此事呕心沥血,眼下十一月二十的限期已过,各地缴收粮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各地粮库日渐空洞,西北元昊虎视眈眈即将进击,还是多考虑考虑如何渡过这艰难的冬天吧,这些事交给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去处理的好,莫要乱了轻重缓急”
    “你……”杜衍一时语塞,晏殊嘴皮子太厉害,明明在说苏锦的事情,转眼便扯到缴收粮食,西北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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