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货物便是我在扬州城中囤积的一百八十万石粮食。”
陈睿之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晕过去;天长县大街小巷早已贴满告示,城中屯粮之家以十一月二十日为限,粮食除留食用额度之外,一律上粜官仓,眼下早已过了期限七八日,陈睿之亲眼见到县衙李县令从八公山赶回来之后便立刻展开了雷厉风行的搜查行动;城南张家、城西孙家、城外几家地主大户,甚至告老还乡在天长安度晚年,以宝图阁学士致仕荣归的周学士家都未能幸免。
陈睿之曾去现场观望,官差衙役们如狼似虎,将一包包粮食全部装车运往官仓,只是随笔打下白条签收,价格居然是……居然是三百文一石,这简直是在杀人呐。
那些屯粮大户们呼天抢地的情景,看的陈睿之心惊肉跳,他暗自庆幸自家并没有做粮食生意,嘴巴里咒骂着县衙这帮人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更为让陈睿之痛恨的是,县衙雇佣的居然是顺丰车行的大车拉粮,连这点油水也没捞着。
现在冯敬尧提及这批货物是一百八十万石粮食,这叫陈睿之如何不害怕,是粮食也就罢了,而且是一百八十万石之巨,这怕是要砍了全家的罪名,直到此时陈睿之方才明白,为什么冯敬尧能有万贯家私,为什么民间会有那么多针对他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