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人皆效仿之,岂不是天下大亂么。”
晏碧云道:“奴家也是这么想的,岂会为了苏公子一人坏了大宋律法,所以奴家也决定了,既然苏公子难逃一死,奴家岂能独活于此,苏公子对奴家情深意重,奴家无以为报,只能殉身相随,黄泉路上也好为苏公子提灯引路,免得公子寂寞无依。”
晏碧云话语淡然,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平静中透着一种决绝的意味,听着教人头皮发麻,身上发冷。
欧阳修大惊叫道:“什么?你怎可如此?”
声音太大惊得屋角的苏锦和門外的随从纷纷侧目而视,欧阳修自觉失态,摆了摆手示意无事,转头对着晏碧云道:“贤侄女,你怎可如此?大好年华岂能因此事便断送?这……这也太胡闹了吧。”
晏碧云道:“大人莫要劝奴家,奴家心意已决,奴家也知道这是不孝之举,但是不如此岂非对苏公子不义么?孝义难全奴家考虑好了,晏家尚有兄弟姐妹可以替碧云在伯父大人面前尽孝,所以只能拜托他们代为尽孝,自己殉身以全苏公子之义。”
欧阳修连连摆手道:“不妥不妥,这是什么话;你和苏锦并无婚姻之约,何谈夫妻之义?为了一个苏锦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徒惹三司大人伤心,以后叫三司大人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