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郎心道:他娘的,当官还有这么多道道,也不知道是这小子悟出来的,还是官面上便是这套规则;但无论如何,这些事从没人跟自己说过,这小子总算还没拿自己当外人,就冲这一点,也该信他三分。
    刘四郎垂头思索,苏锦在一旁启发他道:“屯粮最大的几家,是不是有些难缠?有没有和你们起了争执?”
    刘四郎赶紧道:“那倒没有,屯粮最多的便是唐记、刘记、黄记了,这三人跟知府大人私交甚笃,据说囤积了粮食也是为了关键时候赈济之用,朝廷诏书一下来,知府大人请了这三位喝了顿酒,事情便成了;第二天他们便将粮食尽数粜卖给官家,一个不字也没说。”
    苏锦心道:这厮撒起谎来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看来是知道内情的人。
    但此刻不是惊扰他的时候,于是慢慢的顺着他的话走,笑道:“商会三位会长一向仁义,主动售粮倒也不足为奇;其他家呢?应该还有不少商户吧,你只管说,不必顾忌,哪怕是涉及我苏记也自不妨;不过苏记仓中之粮都被我运到扬州救济去了,怕是想闹也闹不起来。
    刘四郎忙道:“那是,苏记是大人的产业,怎会有粮不粜,再说下官便是长着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往大人您家动主意。”
    苏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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