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第二天的考棚中充斥着痛苦的叹息之声。
    苏锦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譬如问:湖南石刻莫古于《禹碑》,韩退之一诗,昭著于世。此外,唐人尚有题咏及之者,能举其篇欤?前人载籍亦有先言之者欤?近释其文者,凡几人?有儒所释,世以为博洽,其果可信欤?
    又有:《汉蒋君碑》或云蒋琬,或云蒋嵩,二者孰是?九疑山有蔡邕铭辞,何人所书?《谷朗碑》文内“非子”作“扉子”,“浏阳”作“刘阳”,征于他书可证否?《唐麓山寺碑》世称三绝,而世人讥之,何故?
    这种考题对于足不出户的考生而言简直就是灾难,除了湖南举子又或者曾经去看过《禹碑》的举子而言,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下边的各种《汉蒋君碑》《谷朗碑》《唐麓山寺碑》等等,若非去过当地,又怎知碑文何人所书,写的内容又是什么?
    苏锦一概未答,只在这些题目下边写下一首打油诗:昨夜巴山潇潇雨,明晨塞北落雪花,孤灯古书翻不足,岂知寒暑与冬夏?
    意思便是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为了应考,看书都看不过来,都忘了寒暑冬夏,更别提什么天南海北碑文琐事了。
    第三日,试策论题目分发了下来;苏锦在帖经墨义一项大受打击,他的全部希望便寄托在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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