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巴山潇潇雨,明晨塞北落雪花,孤灯古书翻不足,岂知寒暑与冬夏?”
    吕夷简将试纸往桌子上一丢,冷声道:“荒唐!该举子语带讽刺,这是在指谪本科考题过于偏僻么?光是这种桀骜之言,便该直接弃之,需知考题乃是圣上钦点,岂容他来指手画脚。晏三司,老夫看还是弃了吧。”
    晏殊对这份试卷印象深刻,忙道:“两位大人,本人取了这份试卷的缘由是因为其策论应试之文写的极好,两位大人有没有觉得今岁策论文章中大多皆是大谈特谈冗官之事?内容雷同,拾人牙慧,几乎无一例外的引用宋子京天圣年间上书之言,除了文采辞藻能分出高下之外,几无新颖之论点;而这一篇独辟蹊径,从官吏之间的平衡入手,观点新颖论据缜密,故而老夫才将之单独提出来。”
    吕夷简倒没细看这篇策论,见晏殊说的郑重,于是将后面的策论细细看了一遍,缓缓点头道:“虽然有些偏颇,但也不失为新颖,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文采嘛倒也说得过去。”
    杜衍皱眉道:“但这样答题都不全的举子若能中了前三,皇上那里如何交待?另外传出去举子们岂非颇有微词么?再说这等人答题不出便讽刺出题之人,如此恃才傲物,今后如何能堪大任?我的意思是,将之直接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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