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昨晚在瑞安离开后,发现杏桐也不见了,她是硬撑着自已下地换了湿衣裳,草草地把被褥卷了,也没有换新的,直接就睡在了板床上,好在天也不算冷,就这样凄凉地挨了一晚。
第二天起身,想喝口水,却发现寝房里连个冷水也没有,她苟偻着身子慢慢地从二楼下来,叫了半天的人也没有人应一声。便一个人柱着拐到内堂看看,结果府里一个丫环也没有,冷冷清清的。
她心中疑惑,心想不会是瑞安在走前又把所有的丫环婆子给谴散了?她慢吞吞地沿着长廓想去厨房瞧一瞧,刚好经过东院的门口,看到东院的门微微地敞着,里面传来一声娇嫩的童音,“外祖母,赐儿给您搬来小凳凳喽,坐坐,坐坐呀……”
沈老夫人被这娇软地声音熨得心口一酸,想起自已年轻时,大儿子也常这样关心自已。那时候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儿子,没多久就用光了亡夫留下来的银两,她又不想听娘家人的话改嫁,担心两个儿子受委屈,就硬撑着下来。做过绣女、给人纳过鞋底、帮人缝缝补补地添些家用,硬是把两个孩子带大。
终于盼到沈越山出人头地了,那些娘家的亲戚还有亡夫家的叔伯提到她,莫不是翘直拇指说一声好。
沈老夫人的眼中渐渐有泪,她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