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御谡很平静地坐着,他的头微微靠着椅背后仰,眼光落在不知处。
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连岐暗也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
兰御谡看着满地的笔墨纸砚和奏折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冷笑,仿佛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他低头就看见自已的双手象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在狠狠地颤抖……
他被宁常安这一对母女给算计了!
沈千染用这种方式嘲笑他,被人逼着与无法接受的人交合,是什么滋味!
如此直白的方式抖落出他的不堪,挖出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深看的脓疮,露出触目惊心的溃烂!
那宁常安呢?
他从不相信宁常安会活着彻底离开他。就算是她再绝情,他也有办法重新将她拉回来,这是他和她的宿命!就算她不爱,没关系,他可以等!一个二十年过去了,天见可怜,如果他不死,还可以再等二十年!哪怕牙齿掉光白发苍苍都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可现在不同了!
他忽然听见空旷的大殿内发出一声声的冷笑的回音,那声音很诡异,很陌生,他眼光峻巡一圈后,发现是自已居然还在哼哼着冷笑。
一股撕裂他皮肉的疼从他的胸腔开始顺着血脉蜿蜒,疯狂地循环,太阳穴突突的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