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被他瞬时给翻搅了过来,有些跟不上他的突然变化。
“你什么你,明明就是你不对!”他稍用力地压一下她的脑袋,让她的头略低些,以便他更好梳,嘴里开始霹雳叭啦地数落,“昨晚是你开口把我留下,是吧?可你的表情呢?委屈得好象要被人开bao似的,弄得我什么情绪也没!可身体一身燥,只好下去凉快一下,谁知道遇到了个抽风的姑娘,光着一只脚,说认识我。我这还没开口呢,她的一堆奴才就跑来指责我掳人,你说我冤不冤。我也莫名其妙,那姑娘干嘛对着我哭哭啼啼。父皇把她许给兰锦,又不是许给我,她朝我哭……”
“那你是不是很想你父皇把她许给你呢?”沈千染先是反应不过来兰亭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多听几句后,情绪就给兰亭绕着走,不知不觉地嗤之以鼻。
“我哪敢呀,你说我一个都侍候不好,哪敢再招惹一个!”他突然就俯了身,把下颌低在她的肩头上,两人脸贴着脸映在铜镜中,他眼睛微微眯着,眼睛里盛满星光。
“谁要你侍候了?是你自已抢着!”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梳子,看着镜中兰亭可恶的痞笑,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笑!”下一瞬她忍不住笑了,明眸灿灿,衬得皓齿皎白。
“是,娘子!”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