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溯听到兰亭居然用了“忧极”二字。心里猛地一颤。见兰亭入障致此,不禁得脱口而出,“高溯认为,在浴池中,是沈二小姐放过了珍妃娘娘,试想,那么长的时间里,若沈二小姐一定要置娘娘于死地,只怕娘娘过不了这一关。反之,伤的是……”
兰亭一听,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看到了沈千染在浴池中眼神,他的心骤然被她眸中的死绝捅了一刀。
如果母妃得手,他今日看到的将是她的尸骨……。
是的!是的!他的阿染终是为了他,没有将二人的路堵死——
那一刹,茅舍顿开,象多年纠结于心的问题终于找到答案一般,猛地发出畅快的阵阵笑声,直彻书房之外。
“高溯呀高溯,你一个太监,怎么如此精于此道。”
高溯脸上一红,心道:是你自已没信心,欲求不满,钻进牛角尖罢了!
但言语却不敢如此冲撞,自然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殿下是当局者迷,属下是旁观者清!”
“是,本王确实是当局者迷!”兰亭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畅快淋漓,象是在山穷水尽中终于找到一条可行之路,“如果今天伤的是她,只怕母妃决不会手软。此事后,高溯,我想向父皇请缨,让母妃去本王的封地养病,让母妃远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