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时辰后,尚未见皇帝后妃的身影,赵十七规规距距地端坐着,感觉这种宴会简直是一种折磨。
又瞧到那文绣小丫头,根本不顾大人管束,上窜下跳地在每个桌子间嬉戏,众人不但不嫌她闹,反而争相地把案桌上好吃的一些蜜饯塞给了她吃。
她心生羡慕,正想扬手让那文绣小丫头过来陪她时,却听得殿外太监那尖细的高喊声,“皇上驾到!珍妃娘娘、淑妃娘娘、宁王殿下,瑞王殿下到!”
水云阁所有的百官和命妇皆下跪,齐声三呼万岁。
兰御谡一身明黄,跨进殿后,脚步不停,直往高台走去,落坐后,清淡的声音方响起,“从卿平身!赐坐!”
赵十七起身后先扶了一把祖母,转身欲相扶右侧的娘亲时,却看到对面一个黑袍男子正在单独落坐。
宫灯下,他凤眸狭长,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神色。只见他一坐定,身子懒洋洋的往旁边的扶手一靠,华贵的黑缎锦衣便流泻开来。
她震惊地忘记了余下的动作,那一刹,仿佛每根神经都被冻结了一般,就这样直直地伫立着,直到她的娘亲托了她一把,她才如惊蜇似的恍恍惚惚地坐了下来。
他为什么在这?他坐的地方分明是皇子才能坐!方才太监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