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神情显得平静而麻木。
又过了一会儿,那床榻后才传来细微的响动。一道暗门无声打开,藏在那暗门中的,正是神情肃穆的端木捧墨。
沈知寒心知肚明,这,是又一场对峙。
“你听到了多少?”他语出淡然,眸底邃光幽幽,掠过一丝意味深长,从表情上看不出心里翻腾着的是何种情绪,只让人觉着平静得似乎有些过分。
捧墨闹不准他此刻的平静是何用意,低头看着床榻上的石将离,双拳握得死紧,明明在意得紧,心里无比希望将她一把抱住,远离这一切争端纷扰,却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闷了半晌,他才轻轻应道:“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很好。”沈知寒倒也不惊奇,略略点头:“那便守口如瓶罢。”
“守口如瓶?!”乍听这话,捧墨脸色愀然一变,眉宇一凝,眸中厉芒乍闪,薄唇抿成了直线,神色复杂睨视着沈知寒,顿时便微露愠怒:“你以为我会任由着你这般蒙蔽陛下……”
“你怎知我会蒙蔽她?”眼睑轻轻地一跳,沈知寒反问着,眼底压抑着静静的讥讽不声不响地浮上来,几缕散发落在额前,划下极淡的阴影。稍稍停顿之后,他复又开口,每一个字出了口,都变成无形的刀刃,一冽冽飞向捧墨,极慢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