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你动身随我一起去西凉罢,你身上的子蛊尚幼,小蛮或许有办法把你身上的蛊给引出来。至于石将离——不管怎么说,你总要先见了小蛮,才能知晓有无办法制住那母蛊呵!”
这话听来确是真挚诚恳,在情在理,沈知寒权衡利弊,即便不立即欣然应允,至少也该显露出几分思量与犹豫。可事实上,他却并不如思云卿意想中那般,而是出乎意料地扬起眉,讥嘲不减地回敬:“以我的身份,去了西凉,岂非羊入虎口?”
“怎么会?”思云卿一阵错愕,一时没弄清他此言的含义,只急急地承
诺,倒也显出了几分为人兄长的模样:“这,你勿需忧心,我自会护得你周全!”
似是对这承诺能否兑现极为怀疑,沈知寒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如今在大夏的国土上,你自然会舌灿莲花,说得比唱得更好听。”顿了一顿,瞥见思云卿骤然的色变,知其又动了怒,他索性更是无谓地接着往下说:“谁知晓到了西凉,你会不会把我以大夏凤君的身份送予西凉王做人质,以谋他利?”
“一派胡言!”思云卿一声呵斥,双眼已是发红,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怒意难忍过。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沈知寒,自唇缝里一个一个挤出字来,平日敛藏得极好的暴虐之气如今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