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极有挑战性的对手,他一心征服的对象。这,便也注定了他与她,自初见伊始,从来都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峙。
可而今,自己是不是早就处在下风了?
挺了挺僵硬的背脊,韩歆也觉不出心底有什么滋味,却是意外地在这种不露声色的剑拔弩张中觉出了一丝诡异的轻松,仿佛今日的谈话不是个起点,便就只能是一个终点,终结这数年来的一切,干干净净,一刀两断,再也无需别的顾忌。
“傅景玉不过一介江湖莽夫,不仅无法为陛下解忧,且任性妄为久矣,本以为陛下早已看穿他欲擒故纵的蹩脚把戏,却不料——”天性的高傲使得他毫不掩饰轻蔑的意味,话也开始越发地不客气起来:“比不过沈知寒,臣认输,毕竟,活人争不过往生者。可他——陛下让臣如何甘心?”
或许,自视甚高的男子都会有这样的心态,最见不得自己心仪的女子恋上旁的男人,无论那个男人是何种模样,必然在意想中也会被贬低为猪狗不如的废物。而心仪女子的不识珠玉,也会随之成为对自身最大的侮辱。
对此,韩歆也从不否认,他在西凉身份尊贵,素来强势倨傲,也向来目中无人。他打从心底看不起傅景玉的欲擒故纵,也看不起端木捧墨的委曲求全,他甚至从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