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殿上那神情各异的面孔,把话说得极慢极缓,言辞明明无形却仿佛能掷地有声。故意拖长尾音顿了顿,她隐隐带着戏谑地扫了众人一眼:“不想今日才知,原来,有玉琢在,你们这么一大群人,也是形同虚设。”
话音落下时,朝臣面露惭色,鸦雀无声,石将离却突然有些莫名的悲从中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整个朝堂之上只有韩歆也敢不假辞色同她争论,所以,文武百官才会如此依赖韩歆也的存在,却不知,韩歆也根本是别有目的。而如今,韩歆也走了,这朝堂上竟是连一个直言进谏的人也找不出了么?
就如同,有相父在,她从来无需担心什么,可如果有一天,相父不在了呢?
不知为什么,她竟是突然忆起当年,她在全无准备之中得知了沈知寒失踪,墨兰冢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那样的意外可怕得令她数年之后还在噩梦连连。
她很早以前便怀疑相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是,相父不曾主动提及这事,她也就不敢去询问。是的,她不敢问,在她看来,她的相父即便权倾朝野,可却并无想象中的意气风发,如同一株优雅的君子兰,
经年累月,不过是在慢慢地凋萎罢了。
以前她不明白,她那薄情的母皇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