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算他能端了端木宁,也会有人成为下一个端木宁,更何况他端不了——蒲朝高官一贯世袭,手里掌握的实际权力比他这个天子大得多了。越国秦党就是典型的案例,若不是秦党先反,昭律也不敢轻易动手,以免朝野动荡。这样一比,就更不用说他了。王朝摇摇欲坠,大环境如此,非一人之力能够扭转。
    在之前和虞婵说过那些话之后,虞墴也在心里想过,他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负责,是不是让丽妃和他一起为蒲朝陪葬才是一个天子该做的事情。如果虞婵不能说动昭律呢?如果昭律后面反悔了了?而最重要的是,如果昭律后头变了暴君了呢?那他做出拱手让位的事情,遗臭万年是小事,重陷国家人民于纷争战火,这才是不得了的大事。毕竟他禅位的前提是和平,而不是为了更多的战争。
    而如今,听了邹南子转达昭律的那些话,虞墴觉得他的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当然,他一开始只觉得震惊,震惊于昭律能想到这样的方向——他自己比昭律大出十来岁,也就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天命并不那么可靠而已,昭律却已经非常清楚明白地阐述出这一二三点了。说出来之后,大家听着都会觉得,“啊,果然是这样”。
    说是这么说,感觉是这么感觉,但是能清楚地意识到、并且为此做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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