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血色。
她难得如此平静乖顺地躺下,却无半点生机跟神彩。
谢悠然半跪在钟君床前,抱着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谢岚山要拉她起来,她不肯,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赎清她以往全部的罪和过,也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将过往所经受的种种发泄出来,不至于再度走上绝路。
谢岚山怕她受不住,不停地劝她:“然然,你要想开一点,你这样,你妈妈醒过来也不会好受。”
谢悠然地哭声就弱了下来。
良久,她终于止了泪,抬起头细细地替自己母亲抿了抿头发,问:“医生怎么说?”
谢岚山说:“得好好治,不能再受刺激了。”顿了顿,满含忧虑地看着她:“然然……”
欲言又止,那目光,软得让她一阵心酸。
“爸爸,对不起。”头一回,她为自己的任性道歉,“以后,我再不会做傻事了,死过一次,也就够了。”
老天爷不收她,她岂能辜负?
谢岚山闻言,好似松了一口气,说:“你能这样想就好。其实,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呢?你真死了,伤心的能有谁?那些已经不珍惜你的人,你死了,他们照样过得潇潇洒洒,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谢岚山终究不是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