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本来是打算等她们大了,能理解的时候,很自然地告诉她们这些事的。
好在宛婷也真不在乎这些,她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问:“那妹妹她跟谁?”
谢悠然说:“妹妹还小,她不能离开妈妈。”
“那我也跟着妈妈吧,你一个人照顾妹妹,很辛苦的。”
谢悠然听着女儿这话,差一点点泪崩落而下。
她忽然很想很想把这话录下来,放给钟君听,她想让她知道,有这样的女儿,谁会舍得不要她,谁又舍得离开她?
钟君总说孩子会是她的负累,尤其还是两个。谢悠然每每听得都很难过,还好钟君有分寸,从没有在孩子们面前说过或者流露过这上面的心思,该怎么样的时候还是会怎么样,只有孩子们不在时,她才会如此“教育”她。
否则谢悠然想,哪怕窝囊了一辈子,只怕她也会跟自己母亲翻脸的。
谢岚山虽说退了休,但他还是有自己的事做的,他书法写得好,在外面跟人一起办了个书法培训班,白天的时候,家里常常只有谢悠然和钟君两个人。
这个时候,就是谢悠然的酷刑体验期。
她从来就不知道,一个人言语的杀伤力会有那么强,强到能令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