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垃圾和食物残余,就这么随便地丢在过道的墙角,吸引了大量的苍蝇在附近徘徊。
天阳脸色阴沉,跟这里比起来,下城区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天堂了。
“那个女工的房间就在前面。”走在前面的胖女人,指着不远处一个门打开着的房间。
这时,从门里钻出来一道人影。是个粗壮的男人,脸上有道伤疤,手上拖着什么,嘴里诅骂着:“你他妈一个犯人,给老子装什么高贵。就是一条下城区出来的贱母狗,还以为自己是身体娇贵的上民?别给我装死,你都躺了一天了。赶紧给我滚回矿上干活,敢给老子偷懒,小心我再赏你几鞭。”
他拖着一条纤细的手臂出来,手臂的主人,就这样无力地任由对方拖出了房间。
男人手一挥,便把这个女人丢到墙角,摔进了旁边一个垃圾堆里。
那个女人右边的肩膀,不自然地松跨下来,看上去似乎受了伤,大概率是骨折了。但就算这样,她肩膀上连条绷带都看不到,显然矿场没有任何医治措施。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背上更是血迹斑斑。有些已经干了,有些则是刚染上去的。
女人像是死了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偶尔肩膀起伏,才有那么一丝活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