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惨叫,出什么事了?”小雪说:“我做梦了,梦见一个医生用压舌板检查我的喉咙。”皮贵松了一口气说:“哦,是这样,没事就好。”
    皮贵走了出来,小雪关上房门后,他仍站在门外。很快,他听见屋里传出低低的哭声。他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深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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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回到家后就病倒了。一场闪电般绚丽的爱情,使她像枯掉的植物一样刚刚泛绿,在爸爸死后就遭遇的那个噩梦又袭击了她。她意识到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在提醒她,这个时候不适合谈情说爱。她半躺在床上,看见仍放在床头柜上的压舌板,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屋里的东西,让她在惧怕中百思不得其解。
    胡刚来电话了,约她去游泳,她在犹豫中咬咬牙拒绝了,说她身体不舒服。胡刚说你住哪里,我来看你,她说不用了。一天过后,胡刚再来电话,说第二天要回美国去了,今天无论如何得见上一面。小雪差点要崩溃了,心里想的是问他在哪里见面,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实在抱歉,家里有点急事,今天我没时间出来了。”
    这之后,电话就再没响过。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胡刚已经与她远隔重洋。她在房间里哭,魏阿姨在客厅里叹气,没有爸爸的孩子真够可怜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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