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皮贵眼前一亮,立即出了住院楼,向医院的太平间方向走去。
已近夜半,守太平间的谢老头还没睡。他坐在小院里,面对停尸房的方向品着小酒,看见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皮贵走进门来,便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皮贵并不回答,而是笑呵呵地说这么晚了您老还没睡觉呀。谢老头说,前天夜里在迷糊中听见停尸房里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当时没敢起来看个究竟,可事后心里一直疑惑不已,今晚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听听还有没有那种声音出现。
皮贵暗自好笑,知道谢老头听见的是他和胡柳的声音。他当然不便揭底,让这老头儿去琢磨吧。他看了一眼小桌上的酒杯和一碟花生米说:“我那里有两瓶好酒,哪天给你送来。”
谢老头说:“呵呵,送我酒干什么呀,你小子深更半夜来这里,又是有什么急事吧?”
皮贵坐下来,抱头不语,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问道:“你这里有进三楼病房的钥匙吗?”
谢老头说:“有啊,有时那边死了人没人送,得我去推尸。”
皮贵说:“你把那钥匙借我用一用。”
谢老头惊讶无比地问:“你要干什么?”
皮贵说:“我女朋友住院了,可医生不让我见她,说是要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