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的尽头约莫有二十多里,整整七个日夜,三千府兵相互接替,不敢懈怠地潜入江中,沿途几近地毯式的搜寻,却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踪迹。
即便深谙水性的他,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七天,也是一项极大的挑战,更何况是惧水的她?
渺茫的希望,几乎逼近绝望。
浸湿的衣衫紧紧缠在身上,彷如千斤重担,稍不留神便会将他拖入万丈深渊,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力,下意识的伸手探向腰间,锦囊内的瓷瓶里空无一物,方才想起最后一粒清心丹,昨晚也已服下了。
东方泽咬紧了牙,深深吸一口气,正欲再次潜入水底,一个汹涌的浪头打来,翻腾的浪花重重拍在他身上,巨大的推力立即将男人冲了开去,险些没入江底。
“殿下!”恰好浮出水面换气的盛秦,一把将他扶住,急声劝道:“您快上岸去歇息吧!这儿有属下盯着呢。”
她生死未卜,他如何能歇?
东方泽喘了口气,沉声道:“盛箫那边可有消息?”
盛秦迟疑一下,仍是低声回道:“暂时还没有。”
东方泽不禁微微闭了眼。苏苏,你到底在哪儿?!
盛秦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三月初春的天气,冷风吹过仿佛刀割一般,澜沧江水更是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