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桶一般,每日不管多忙,都要亲眼看看崔容才能放心。
月余后,崔容身体终于大致恢复。而此时,杨进与他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他要崔容辞官,远避至江南。
崔容一听就急了,抓住杨进的手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吗?!”
杨进满心疼惜地将他揽入怀中,言之凿凿道:“我知你不怕,但我……我怕……”
听闻此言,崔容也沉默了。
杨进从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就是他幼时艰难求生的时候,也不曾向任何人服过软、低过头。
而如今,他竟然开口说“怕”。
崔容心中又酸又涩。
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开始,他就意识到,这条路不会平坦。也许终有一天,爱意渐消,也就分开了。
但两人明明爱意至深,他宁肯一起面对生死之危,也不愿意远远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崔容一言不发,两人之间只有沉默的空气犹疑漂浮。许久,崔容道:“如果安全的代价是此生再不相见,我才不走。”
杨进愣了愣,忽然收紧了手指:“是我没说清楚……三年,你在江南等我三年。”
见崔容面现疑色,杨进解释道:“那老太婆,我不能留了。你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