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记得分离那日,杨进说等他三年。崔容虽不知他有何打算,但想来无非两种——要么崔容再度回去长安,要么杨进到扬州来寻他。
三年之约没能实现,崔容深知杨进境况艰难,也从未责怪于他。到了第五年,才终于有了这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爹爹,你担忧何事,儿子愿分担。”崔棣又写。
崔容见之颇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他一边感慨自己儿子懂事乖巧,一边暗暗自责,自己竟然失态到令年纪小小的崔棣都开始担心。
杨进之事,非他故意隐瞒,只是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崔棣今年不过十岁,崔容并不打算令其背上太多包袱。
也罢,事情也急不得,便再于扬州等上一月。若到时杨进还无消息,那便去长安寻他!
拿定了主意,崔容心情也恢复了一些,揉了揉崔棣的头发,笑道:“爹爹想吃生风楼的琉璃肘子了,明日陪爹爹一起去!”
崔棣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家爹爹分明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不过见崔容终于露出笑容,崔棣也没有说破,还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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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容在自己儿子面前一向言出必践,次日晌午,二人就带着府内小厮一起到了生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