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奔波,我困倦得厉害,要睡了。”
陶晴看着那一身的面部袍子,浸着清冷的月光离去,“吱呀”门开了,须臾,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这院子浸着月光,当真还有些冰凉……
陶晴起身,无声的笑笑,一步一步朝外走,到头来自己还是又欠下了人情债啊,你明明知道了,却不去点破,这人情还当真是不好还的……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终于又静了下来,“吱呀”一声在无声的夜里,格外的清脆,清晰且脆弱,那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他走到石桌前,伸手摸了摸先前的那两只茶杯,果然,人走茶凉……
一个月前,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他从客栈里出去,一路趟着月色往山上走,摸着墓碑道:“儿子很高兴,总觉得这许多年来,便是为了这一天,娘亲今日见过她了,您留下的那棵青檀树大约真的要拿去做宣纸了……”
如今,天阶夜色凉如水,他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粗粝的树皮,道:“看来,你只能继续长在这里了,也好,陪我到终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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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晴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杀气腾腾地往里冲,一双运动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