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催妆”了,陶晴努力睁开眼,果然见落碧捧着霞帔站在一边,该是从王府送来的。陶晴只好任她们将自己给扯在凳子上折腾,等清醒些了果然听到外面有乐声响起,是了,听闻这里要作乐催妆的,陶晴第一反应就是还好,还好自家老哥是镇国大将军,嫁的是个王爷,不然若是唢呐声漫天,只怕这对耳朵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等霞帔加身,陶晴已经欲哭无泪了,虽说她曾多次明示暗示,希望礼服轻便些,毕竟是农历六月啊,可却如今只能怪自己当时真是太委婉含蓄了,怎么说呢,跟这件里三层外三层的王妃礼服比起来,和服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等落碧将最后一根钗子轻轻插在青丝里,她却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紧,就好像在高考考场上听到预备交卷的铃声响起来一样。
陶晴被人搀着朝前院正堂而去,霞帔曳地,一方红纱盖在头上,模糊了视线,乐声传过来,近的好似是贴着耳朵响起,又像从雾气蒙蒙的山上飘来,她低着头,只能看到织锦鞋面上绣着鸳鸯,滚边处缀着珍珠,经过厚重的木地板,踱在打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偶有花瓣在脚边绽放……
好像哪个女孩曾在幼时憧憬过,说将来长大,婚礼定要在教堂里举行,在漫天花雨里,对着那人说“不管生活给予什